游览江南寄畅园共三次了,每次的感觉都不同。园林很小,不足十五亩,但得天然之利,凭借其自然山水形胜和精湛的造园艺术,久享盛名。特别运用借景手法,把惠山峰峦、锡山塔影连成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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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锡锡惠公园---寄畅园 http://www.sevensem.com/shownews.asp?id=1537
梦回江南--寄畅园(荐) http://www.sevensem.com/shownews.asp?id=472
2016年3月拍摄,第四次来寄畅园。
情景还飘浮在寄畅园上,京杭大运河从旁边流过,南方的我只能再次梦回江南了。
如果能在细雨蒙蒙的日子流连高低错落的“曲潭轻泻”,单从石缝隙滴下来的“叮咚”之音,足以让人回想起很多值得爱怜并不断催人泪下的故事。它通常又在豁然开朗的天空下结出完美果实。
我一直计算不出明万历二十七年,究竟应该是公元多少年,只知晓那年的秋天旧时秦园正式改名为寄畅园。据说,“寄畅”二字还是取自东晋王羲之“取欢仁知乐,寄畅山水阴;清泠涧下濑,历落松竹林”之意。王羲之我是知道的,写得一手好字,又为练字养了很多的鹅,但他和秦园的这段渊源,却是第一次听到。
一株老藤,一段曲廊,最容易写尽烟雨江南的灵秀和聪慧。我转身走过含贞斋三开间的门庭,一时兴起,就想打光脚贴着层层叠叠黄石堆筑的假山游走。我依稀想起,每次我在走近寄畅园雕花青砖的古门楼,总是第一个从八音涧开始入画。
景区内还有闻名的天下第二泉,瞎子阿炳就是在无锡完成了二胡的经典名曲“二泉映月”的。
生活在江南这个古老的城市里,每个春秋的变换季节,都可以触摸到这种声音背后不间歇有些刺耳的颤动,它不同于寄畅园仅仅一公顷水面的低眉浅唱,总会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当口惊起江南女子细腻而精致的回响,带着一寸寸可以触摸肌肤的滑爽,伴着古桥流水,飞檐亭阁,在细风苦雨中慢慢滋长惰性和灵气。这样的景致,最适宜出现文字里的,莫过于是依山临水、精致灵秀的寄畅园了。
我沿着锦汇漪的回廊往前走,女人如影随形,渐渐的,这影子重叠一起。在一个窄长水面落下长长剪影,和亭廊桥榭绕水而构,与假山相映成趣。不远处,传来江南丝竹软绵绵的小调,和着女人柔软身体,顺水波一直流荡过来,它们在水面弹出一个个透明水花,穿越几百年紫藤的长廊,倚山伴石,临水而居。再后来,浓缩在一个穿着杏黄色上衣的女人身上,脸上,写满无奈沧桑。
到了明万历十九年(1591年),第三代园主秦耀因失意于官场而被解职,从而驱使他寄情于山水之间,先后花了七年时间,在“民谷行窝”的基础上建成20景。新园建成后,取王羲之的诗句“取欢仁智乐,寄畅山水阴;清冷涧下濑,历落松竹林”,而命名为“寄畅园”。
康熙、乾隆两朝帝王对寄畅园更是十分垂青,在100年间,他们祖孙两人分别六下江南,每次都要到奇畅园游览。康熙还特意为寄畅园题写了“山色溪光”、“松风水月”刻石。乾隆更是不惜耗费巨资,以寄畅因为蓝本,在北京万寿山建了一座“惠山园”,就是如今在颐和园中的“谐趣园”。
静坐发呆的时候,我选择一个常常出现在想象里的长焦镜头。这个心仪已久的女人抹着浅红的唇走进来,在无数个透着柔弱阳光的午后,我独自坐在房间,总被一阵阵女人走在含贞斋、八音涧的脚步声惊醒。像树叶甜熟后飘向水面的掠过,只是轻微的一拂,间夹着扑面而来的桂花香,一串串从湖石古树堆积,渗透空灵的潮湿之地滑落而出。
在我所处的这块太湖石堆积地方,原是康熙、乾隆两朝君王最为垂青的品泉茗茶之处。一百多年间,这对长相奇异的祖孙分别十二次南巡江南,每次必定在我脚下的青砖碎石地留下相当的诗章和匾联。秦园,或者说寄畅园与这些正黄旗的长眉毛、深邃眼眶的皇族扯上关系,康熙的“山色溪光”、“松风水月”题字也就寻了出处,而乾隆为寄畅园专门书写多达二十来首诗联,在乾隆的诗兴雅致上,也是很少见的。
惠麓山脚下居住很久的老辈人都说,江南黄梅雨季出现的单字音符,通常会沿着半山腰的水洼转弯,这种声音飘浮半空,底下湍湍流动的山泉就特别清凉柔软。像某种粗糙、柔和的物质,本身属于流逝己久的时间。
唐代茶人陆羽当年在点评“惠山寺石下水为天下第二泉”时,悠长拖延的回音从茶人脚背上肆意漫过同时,又留恋顾盼于灵秀羞涩江南女人早起的沐浴梳妆上方的眼神,而绝不挪作移情别恋了。
湿潮地带的女人总会吆喝上几句细细柔柔清甜的久远音节,往往一开口,一股新鲜的潮湿就涌进来,虽悠远,却亲切得让人回味无穷,陌生中带着懒惰的磁性感应,它常常缠绕在身边某一个角落,在曲径通幽间,释放暗香的枝枝吖吖。而这个女子在记忆里又和寄畅园的某一个年代,某一起事件凑巧连在一起。
江南的绵绵秋雨让所有的不自然成为了必然。老式竹藤编的茶几,飘着惠山毛峰的细嫩遐意,后园翻过的文竹投影均匀跌落茶杯飘浮水面,有一丝丝水气腾出,划向尖顶和旁边的山墙花窗。
每当朋友抵达这个江南小城,我不遗余力想让他们畅怀于寄畅园某一处的风情之间,香榭亭阁秋雨,倾听飘浮在半空长长坠落的音符,我满眼虔诚,又极其夸张的表情让自己也惊讶。
照片拍摄于2003年圣诞和元旦假期
第一和第二次的照片用胶卷拍的,第三次才用数码相机拍摄。
再次编辑时,超级怀念我的Sony F717相机。
以上文字引自网络,由于再次编辑时丢失了相关信息,已经找不到出处了,感谢文字作者。